当你试图解决短期问题时，特别是涉及到雇用、培训和管理技术工人的问题时，用更长远的眼光解决问题往往不太受欢迎。

几年前，我所在的大学决定重新设计它的整个网站。领导层认为，网页是学校与公众沟通的主要手段，需要重新设计。我基本上同意这一观点。许多人也都清楚地知道，我们的网页设计得不佳，而且维护得不好。

学校高薪聘请了一家咨询公司来设计新的网站。咨询顾问在报告中提出了网站该如何维护，以及所需聘请的技术人员的数量，以保持网站的及时更新。报告中给出的预算吓到了我们很多人。所需的人员数量是惊人地多，还建议学校的每个部门花费5%的经费来维护其网站。这些数字激起了教员们的抗议。他们认为，应该是大学控制网站，而不是让网站控制大学。

在这一点上，我试图将更长远的眼光注入到讨论中。我认为，网站顾问试图用昨天的工具去解决明天的问题。历史表明，技术工人的劳动力市场流动性很大，科技周期性地改变并规范着技术工作的性质。作为科技创新的结果，我们所需的网站维护人员的数量将会比我们预期的少，而且所需要的培训也与我们设想的不同。

在我发言后发生了两件事。首先，我逐渐被排挤出了这个项目。我被认定为一个试图去解决错误问题的捣乱者。第二，项目的负责人在没有得到我的任何帮助或指导的情况下，采纳了我的建议。他们没有从头开始创建网站，而是采用了网站内容管理系统，这在当时还是新鲜事物。在做这个决定后的一年内，他们对未来的预算就降下来了。他们不再声称需要一支庞大的技术队伍，而只需要一个小组来维护和配置网站，其他大量的人员只需要会在网站上添加信息即可。

这种模式从最开始就被标记为软件劳动。我们经常预测需要大量具有特定技能的技术工人，结果发现由于环境的变化，我们需要的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劳动力。我们可以在软件开发的早期找到这样的例子。

当你试图解决短期问题时，特别是涉及到雇用、培训和管理技术工人的问题时，用更长远的眼光解决问题往往不太受欢迎。

几年前，我所在的大学决定重新设计它的整个网站。领导层认为，网页是学校与公众沟通的主要手段，需要重新设计。我基本上同意这一观点。许多人也都清楚地知道，我们的网页设计得不佳，而且维护得不好。

学校高薪聘请了一家咨询公司来设计新的网站。咨询顾问在报告中提出了网站该如何维护，以及所需聘请的技术人员的数量，以保持网站的及时更新。报告中给出的预算吓到了我们很多人。所需的人员数量是惊人地多，还建议学校的每个部门花费5%的经费来维护其网站。这些数字激起了教员们的抗议。他们认为，应该是大学控制网站，而不是让网站控制大学。

在这一点上，我试图将更长远的眼光注入到讨论中。我认为，网站顾问试图用昨天的工具去解决明天的问题。历史表明，技术工人的劳动力市场流动性很大，科技周期性地改变并规范着技术工作的性质。作为科技创新的结果，我们所需的网站维护人员的数量将会比我们预期的少，而且所需要的培训也与我们设想的不同。

在我发言后发生了两件事。首先，我逐渐被排挤出了这个项目。我被认定为一个试图去解决错误问题的捣乱者。第二，项目的负责人在没有得到我的任何帮助或指导的情况下，采纳了我的建议。他们没有从头开始创建网站，而是采用了网站内容管理系统，这在当时还是新鲜事物。在做这个决定后的一年内，他们对未来的预算就降下来了。他们不再声称需要一支庞大的技术队伍，而只需要一个小组来维护和配置网站，其他大量的人员只需要会在网站上添加信息即可。

这种模式从最开始就被标记为软件劳动。我们经常预测需要大量具有特定技能的技术工人，结果发现由于环境的变化，我们需要的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劳动力。我们可以在软件开发的早期找到这样的例子。

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很多公司开始在他们的总部安装计算机，并雇用程序员开发业务系统。在那个时候，对编程人员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技能，我们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我们知道，他们既不是数学家也不是工程师，但我们不确切地知道他们是什么。我们雇用了拥有各种技能的人：哲学家、音乐家、教师、艺术家。 所有这些人似乎都具备一些编写软件的能力。

在此期间我们雇用了许多女性程序员，因为这些工作没有定义只适合男性。随着 1964年IBM 360系列计算机的发布，这一时代结束了。该系列的计算机非常受欢迎，并且得到了商界的认可。他们购买了大量机器，并安排程序员来开发软件。他们希望雇用受过技术培训的男性，却发现没有足够的男性能够做这项工作。很快，公司之间都在谈论“程序员危机(programmer crisis)”，以及如何培养更多的男性程序员。

程序员危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技术问题，而是一个社会、经济和政治问题。新技术带来了对一类新型技术人员的需求，但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满足这些需求。1965年或1966年之后，我们看到有些机构对这些问题做出了回应。各公司开始培训新的程序员，大学创建了计算机科学学位。虽然这两项举措都试图来解决这一问题，但仍不能满足需求。计算机数量在迅猛增长，随之而来的是相关从业人员需求量的增长。

程序员危机不是通过教育计划解决的，而是靠软件产业的发展解决的。到了1968年，人们意识到一款软件可以在很多台计算机上运行，而且可以通过编写软件系统并销售这些系统来赚钱。仅在10年之内，对于定制化软件的需求就大幅缩水，对那些能够编写新软件的程序员的需求也随之下降。他们被一种新型技术人员所取代，这类员工可以按照客户的要求定制软件，并按本地需求进行配置，将其融入到公司的业务运营中。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一直在读一本关于英国早期软件发展的书。这本书认为，由于没有认识到女性程序员的贡献，大不列颠在计算机技术上失去了早期的领先地位。这一论点很有道理。我们常常会忽视女性在任何公共领域中所做出的贡献。这本书表明技术和商业领袖们缺乏洞察力。他们没有雇用一批在技术上训练有素的程序员，仅仅因为她们是女性。

然而，这本书留给读者的感觉是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没有被注意到。这个问题出现在1958年公司开始雇用程序员的时候，出现在8年前我所在的大学重建网站的时候，也出现在今天各个公司都在努力地将大数据或机器学习纳入其业务中的时候。

每当在工作场所引入新的技术，就会创造出新的工作岗位。而伴随着这些工作，又会出现社会、经济和政治等方面的问题。应该如何培训这些新员工？该付他们多少工资？他们如何适应公司的结构？他们能行使什么样的权利？我们总是试图在当下所看到的世界中解决这些问题，而极少让我们的想象力跑到未来，并问一下是什么力量正在改变这些工作人员的大环境。一旦计算技术不再是一种新科技，我们就会去寻找使人工成本最小化的方法。我们试图用技术来代替劳动，试图在多项工作中摊薄劳动力成本。我们努力使现在的工人更有效率，能够胜任曾经由技术专家处理的工作。

采用更长远的眼光看问题应该更加受欢迎。我们通过解决短期的问题而获得回报，例如平衡本季度的预算，增加产量，保持较低数量的新员工。然而，随着我们不断采用新技术，当我们保持长远眼光时，才能够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

译者：孙晓明

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